從天際俯瞰,大地被切成三個顏色,如寬闊海洋般的湛藍、如初生嫩芽般的鮮綠兩相對陣,旌旗飄揚在風裡,一方寫著「聖帝」,一方寫著「雄王」,裸露的黑色土壤,像條暗暗往遠方流去的河,橫越在兩方之間。在開戰的那瞬間,空氣靜的彷彿這一切都不存在,沒有在陽光照耀下閃著寒光的刀鋒、沒有緊繃到下秒就要離弦的箭、沒有戰士低低的喘息、沒有他熟悉鴉鳴聲…什麼都沒有。

那是無法言喻的一刻,只有親身上過戰場的人才能了解,但在那瞬間過後,此起彼落的打鬥聲,讓人深刻明白這裡是戰場,是生與死的交界,是天堂與地獄的入口,唯有奮力一搏才有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自從武皇死後,陷入混亂的集境,逐漸劃分為以聖帝跟雄王為主的兩個勢力,雙方數度交陣但不分上下,但今天的狀況卻有點不同。


雖然只是前鋒的接觸,雙方的精銳尚未交戰,不過早在戰場上磨出敏銳反應的鴉魂,查覺從敵陣傳來的不明殺氣,他先是肩頭一震,派出烏鴉飛往敵營徵查,但下秒鴉魂就知道這已是多餘動作。遠方一抹藍色身影,如鬼魅般向前奔跑邁進,衣袂飄起開出一朵朵淒絕、冷絕、美絕鮮紅花朵,身後一道道衝天的血柱,無力的傾倒在塵埃裡。

此人竟能突破萬軍圍殺,絲毫不偏離方向的往雄王所在位置靠近。鴉魂眼裡流露出讚賞之意,無奈立場的歧異讓他無多餘時間,抱持著英雄惜英雄的情懷,鴉魂了解對方用意在於擒王,幾個步伐挪移他意圖擋住來人前進,卻未料到此人身法更快,或者該說早就猜到鴉魂的動作,當鴉魂再轉頭來人已經越過他的身邊,把劍架在雄王的脖子上。


他被騙了,鴉魂腦筋閃過悔恨,當香獨秀在千軍萬馬中前進,他故意隱藏自己輕功的極速,讓鴉魂錯判反應時間,自然在更後方的雄王也就更無從應對,但此刻的他沒有時間悔恨,雄王被擒,軍心一潰他們已毫無勝算。

鴉魂聽見後方聖帝人馬如瘋狗般狂奔而至的腳步聲,他望著雄王,他們倆誰都沒有說話,在戰場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去處理私人情感,這裡是生與死的交界,是天堂與地獄的入口,鴉魂果決舉起手來大喊一聲:「撤退」,然後轉身帶領殘宗殺出一條血路。


雄王已經被擒,他必需保住戰力殘宗才有機會東山在起,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這道理鴉魂了解,但他也相信總有一天殘宗會反敗為勝。而在雄王被擒之後,雄王的勢力一路退到血鴉山,這是段非常艱辛的血路。

直到現在殘宗仍然無法估算,這一路上犧牲了許多人,不單只是戰士還有許多婦孺跟孩童,跟不上腳步的人只能死在聖帝追兵的手裡…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人敢靠近血鴉山,除了血鴉山是殘宗的根據地外,更有傳聞往血鴉山的路上無處不飄盪著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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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24

這篇聽說是鴉十文,可因為還太短看不出來(毆),不過水織打算要在短時間內寫完這篇文,所以會寫多少就發多少,以免水織拖著拖著就寫不完了。

望上,耶!這樣寫好像在歡迎大家催文的樣子(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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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mo200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