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閣◎

備註：文章名不等於配對攻受方，主寫天草二十六跟如月影，如不能接受，請按上一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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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天草二十六常問自己什麼叫做英雄。

初到海波浪時，天草二十六還是個孩子，村子裡其他孩童對於外地來的陌生人總是特別好奇，有天幾個孩子圍著天草二十六，問：「你是從哪裡來的，又是怎麼來到海波浪，來海波浪做什麼？」面對問題，小小的天草二十六用含淚的眼框，稚嫩的聲音回答：「我是從太陽來的，抓著月亮的銀光來海波浪，我現在被月亮遺棄了。」

聽話，幾個孩子面面相覷，彷彿是在思考該不該相信天草二十六的話，過了許久其中一個孩子說話：「那月亮會回來接你嗎？如果月亮沒回來，你就回不了太陽了，如果你回不了家就住下來我們做好朋友吧。」

小孩子七嘴八舌的說著太陽跟月亮，他們繞成個圈圈唱著屬於海波浪的兒歌，讓天草二十六的淚眼，掃去在孩童的天真裡。把天草二十六帶到海波浪，如月影一直等到天草二十六習慣中原也會說中原話後才離開，他交待在海波浪的好友照顧天草二十六，如月影不擔心天草二十六，因為他的小草很堅強，而他總有一天會再回來。

月亮遠去時不發出一絲聲響，連一點月亮的餘輝都不讓天草二十六見著，天草二十六曾經哭著問道：「為什麼如月影要走？」有人回答他：「如月影說，因為月光太耀眼會讓人忘記長大，等小草長大時他就會回來了。」月光太耀眼是什麼意思，當時還是孩子的天草二十六並不明白，他只記得如月影說等他長大就會回來了，這是個無言的約定，天草二十六一直等待著如月影，長大這兩個字像是很遙遠，但往往一眨眼人就長大了。


在海波浪，天草二十六渡過快樂但又思念著月光的童年，之後還有人問起他月亮的故事，人怎麼能抓著月亮呢？抓著月亮人不是要飛的很高，天草二十六也試圖回憶抓月亮的故事，但月光的白芒早就天草二十六忘記一切，但抱著月亮的溫暖讓他無法忘懷。

還有一件關於月亮的故事是發生在海波浪學堂裡，曾經有一堂課是要大家自由作畫，面對著空白的宣紙，拿著沾墨毛筆的天草二十六很苦惱，學堂夫子說：三條立足於同點分散不同方向的直線就是草，一筆圓滿的圓就是月亮，天草二十六想著月亮跟草的距離，該有多遠該有多近，後來天草二十六很後悔把月亮跟小草畫的太遠，在他年齡尚幼時還想過，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如月影才會不見。

二十年後，如月影回來了，而天草二十六也開始思考什麼是英雄，如月影說：「要當英雄，就要拋下一切，就算犧牲感情與親情，俠與情自古不能兩全。」然而英雄就必然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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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樹下，天草二十六讚嘆的看著吞佛童子泡茶，當吞佛童子的手從茶壺上滑過，裡頭的水彷彿就能查覺從吞佛童子掌心熱氣而激昂，水淨雲天的天空未有一絲雲彩，但遼望遠處山巒一排雲層壓在山之高處，切割山與天的分界，擋住雲層的高山還給水淨雲天燦爛的晴天，但不知何時暴雨將越過群山而來。

吞佛童子來水淨雲天的第二天下午，天草二十六全然不管自己可能茶葉中毒的危機，一心想學吞佛童子超然的煮水技術，長桌左右分隔不再是劍拔弩張的緊張，而是好奇的天草二十六，跟沉默心機的吞佛童子。


「為什麼你能辦到這種煮水的技巧？」天草二十六真想抓起吞佛童子的手，來感受吞佛童子掌心的熱度，既然只是輕輕滑過就可以煮開水，那麼為什麼吞佛童子坐在椅子上，椅子不會燒起來呢？靜跟火似乎不太搭調，但在吞佛童子身上卻如此和諧。

「呵呵，汝想學嗎？」另一邊吞佛童子也冒著茶葉中毒的危險，陪著天草二十六，如月影在屋子裡休息著，天草二十六說：這陽光直射的午後，老人家實在不適合待在外頭，但吞佛童子覺得是天草二十六在擔心著如月影，只是嘴硬不肯說罷了。


「想阿，你要教我嗎？」天草二十六眼睛一亮。

「所謂的火不過是屬性問題，吾的內力本屬火，集中火燄於手掌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汝可想像從一團火燄分出一小團火來，但汝如果要學，汝之屬性屬草，草遇火可是欲罷不能，沒燒個徹徹底底火是不會熄的，這樣汝還要學嗎？」吞佛童子邊說邊笑著，眼睛直視著天草二十六後方，如月影休息的屋子，而天草二十六則是越聽臉越發苦惱，吞佛童子的話好像不太簡單。


「聽起來很可怕，讓我考慮一下。」天草二十六摸著下巴深思著，他大概懂得吞佛童子的意思，但說到燃燒天草二十六又不是火鳥鳳凰之類的生物，燒起來可是沒得救了。而正當天草二十六要拒絕學習燃燒的藝術時，他之後方傳來一細軟的聲音，道：

「那砍成三截就好了阿，不會一次燒完。」


「真是個好方法，如月影汝真是了解小草，最好從腳那部分開始燒，才不會太快失去意識。」吞佛童子附議道是。

「喂，你們以為在搞凌遲阿，如月你怎麼都幫著外人欺侮我。」轉過頭去，天草二十六一臉哀怨的模樣靠著椅背上，他可是為了如月影才想學煮茶的技術，現在反倒是被如月影跟吞佛童子給捉弄了，人砍成三截怎麼能活呢？如月影實在太狠心了。

「沒有阿，我平常不是就這樣做的嗎。」如月影用雙手捧起天草二十六的臉，讓天草二十六能夠正眼看著站在前方的如月影，如月影的眸子很美，細長的睫毛把天草二十六的心魂都給勾去了，在這刻天草二十六不由得想為了如月影，成為火鳥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如果是為了如月影燃燒的話，天草二十六閉上眼，如月影的柔荑冰涼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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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茶會直到夜晚猶未散去，如月影洗澡時，難得天草二十六並未離開水淨雲天，只是陪著吞佛童子道道瑣事，今天的水淨雲天靜的異常，平時喧鬧不已的蚱蜢鈴蟲不知到哪去了，天際依舊未見雲朵片片，空氣瀰漫一鼓淡淡的肅殺，誰能見山雨欲來風滿樓，朱厭今晚也沉默幾分。

「吞佛童子，我問你魔界的人…」經過兩天的相處，不知為何天草二十六喜歡上眼前這個心機非凡，卻也了然人性的魔，在天草二十六的心裡有許多問題，而有些問題不是如月影可以幫的上忙，像是他現在想問吞佛童子的問題便是：「是怎麼跟喜歡的人說喜歡的？」


吞佛童子邪魅的眸子瞧著天草二十六，魔之愛憎與一般人大不相同，魔可是極端的生物，說到愛非生即死，但吞佛童子還是回答了天草二十六的問題：「魔會把喜歡的人給吃掉，徹頭徹尾吃的一根骨頭也不剩。」

「你騙人的？」聞言，天草二十六有些嚇到，把人吃掉？這怎麼可以呢，他無法想像如月影不在會如何。


「的確，吾騙汝的，不過吃掉很多種意思，汝應該了解吧。」真是天真可愛的孩子，吞佛童子火瞳再縮緊，意有所指在其他方面，頓時天草二十六明白吞佛童子的想法，好歹這也是場男人間的對話，天草二十六自然清楚，這所謂的吃並不是指真的把人給吃掉，而是另一種用意，不愧是魔說起話來那麼直接。

「好，我了解，你不用再說下去。」吞佛童子的話讓天草二十六耳朵一陣紅，四肢胡亂擺動顯得很慌張，好像是直道進天草二十六的心裡最深處的慾望，天草二十六的臉龐瞬間換了好幾個模樣，讓吞佛童子輕笑，想要讓心愛的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天草二十六恐怕還太害羞了吧。



所以到了最後天草二十六還是沒有把話說的很明白，他知道未來也許已經靠的很近，如月影也許又將遠去，但天草二十六一點也不在意，他只想要一個答案：「這條命運的路上你會等我嗎？」

「也許，是要等我了。」如月影輕道。

「我知道你在暗示我什麼，但你記著這句話，是朋友也好，是什麼都好，你活著，無論什麼狀態，我就會等你到天長地久。你若死，同時赴死，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二十六歲生日那天，天草二十六著實的長大了，低沉的聲音說著堅定決心，這段日子天草二十六常問自己什麼叫做英雄，若俠與情不能兩全，那麼他只想做如月影的英雄，保護如月影一直到永遠，前方的未來會是如何，等待來人的天草二十六沒聽見如月影淡淡不捨的離別：「許多話，我不能說，許多話，我只能留在心裡。時間來的太快，連我都沒有心裡準備。但這是必須的結果。」

如月影走後，天草二十六等著如月影的一個回答，他到底是不是如月影的英雄，或許要到很久很久的以後才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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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7/17

算是完結了吧，因為曾經說過不會把故事寫到最後，所以想停在這裡應該最好，比起兩人的分離，水織更想強調小草對於如月的愛情，雖然他並沒有真正表白，但小草的行動就足夠表達心意了。

如月草從三月份寫到現在也有四、五個月了吧，從如月跟小草快樂的海波浪閃亮兩人組，到現在如月影已經離開，小草還在檯面上懷念著如月，很開心能夠寫如月跟小草的故事，也非常感謝許多的朋友一直看到現在。

這篇跟之十七距離有些時間，寫文前水織從之一看到之十七，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變成讀者，這篇文章好像不是自己寫的，有些東西真不知道是怎麼寫出來的（遠望）。話說很難得寫那麼長的文阿，所以…（畫圈圈樣），雖然是篇很拙劣的文章…但如果有天搞不好想出書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要（羞奔）。

最後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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