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二十六將如月影安穩的送回了水淨雲天,才又走了出來,外頭簫中劍跟月漩渦在原地等待,夜依舊漆黑,不知為何遠處海濤聲漸歇,彷彿也查覺該還給夜一份無聲的寧靜,在天草二十六的堅持下,如月影跟簫中劍的談話被延到隔天早晨。


「你把如月影送回去了?」見到天草二十六從水淨雲天方向過來,簫中劍禮貌性的一問,對於天草二十六的要求,簫中劍欣然的同意了,畢竟打擾人的睡眠也不是好事,有任何事情隔天再來詳談也無妨,一旁月漩渦原是與簫中劍併肩而站,但在見到天草二十六來到,月漩渦向後退了幾步,藏在簫中劍身軀的後頭。

「嗯,睡了,你們來的時間太不巧了。」


「抱歉。」簫中劍道。

「切,這麼客氣做什麼,大家都是在江湖走跳的。」天草二十六搖搖手,一付不在意的模樣,如果別牽涉到如月影,他個人倒是無所謂,「還有你們之前說海波浪有隱藏的魔氣,如果我猜的沒有錯,應該是落日飄跡這個傢伙吧。」


「落日飄跡?」簫中劍狐疑的向後一看,對於魔界的了解簫中劍都是由月漩渦的口中得知,之前在海波浪的對陣也是由月漩渦行動,所以簫中劍並不清楚在海波浪的魔界之人到底是誰,而在收到簫中劍的問題,月漩渦藏在黑帽下的白皙臉龐微微一點,示意天草二十六說的話無誤。

「沒錯,就是落日飄跡。」簫中劍得知月漩渦的意思後,轉頭回了天草二十六的問題。


「果然是這個混帳,我就覺得很奇怪。」在海波浪的外地人士並不多,所以當簫中劍道海波浪有魔界之人活動,天草二十六馬上聯想到落日飄跡這個人,而天草二十六想的也沒錯。

「是說冒眛的想請問,不知道天草兄對於無罪之人了解有多少呢?」依天草二十六所說,既然如月影有固定的休息時間,必需要等到明天才可以詳談,簫中劍心想,那趁這個時間請教天草二十六關於無罪之人的問題,說不定也可以得知一些事情。


「你有什麼問題明天再去問神棍吧,什麼有罪之人,無罪之人,我一點都不知道。」聽到無罪之人這個名詞,天草二十六忽然臉色大變,好像這話題是個禁忌,他撥了撥額前瀏海,失了跟簫中劍談話的興趣,「晚了,我先帶你們到我那邊先休息吧,有事情明天再說。」

「勞煩了。」簫中劍見天草二十六不願多談也不勉強,他低身一揖應了天草二十六的話,本來天草二十六想帶著簫中劍二人到自己家裡暫且安歇,不過腳才剛剛舉起,天草二十六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又將腳又狠狠的放下。


「對了,簫中劍…」天草二十六看向簫中劍的後方,眸子用力的盯著,像是想看透些什麼,天草二十六猶豫的問道:「你後頭的這位…是你的…小情人嗎?」如果有女生的話,那可能就不方便把人帶到家裡了。

這話一出,只見簫中劍愣了會兒,月漩渦雖然用黑帽蓋住了自己的表情,不過從猛然一震的身軀,可以足見月漩渦的心情,這個問題從哪裡來的,簫中劍跟月漩渦的都起了相同的疑問,他們像是一對情人嗎?


「不是耶,這是我的三弟,月漩渦」簫中劍愣了一陣過後笑著解釋,這誤會可大的呢,「而且看三弟的樣貌,應該也知道是男生吧。」簫中劍不解,他與月漩渦相識已久,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問這個問題。

「耶,性別這種事情,看外表也不一定看的出來阿,你這位兄弟衣服包的這麼緊,雖然看起來很像是男生,不過說是女生也不無可能阿。」天草二十六説的心有戚戚焉樣,性別這種事情實在太難說了,如果分不出男女,天草二十六總是會往自己認定反方猜測,雖然他也認為月漩渦是男生,但他還是猜月漩渦是女生。


「你好像很感概的樣子,你有想知道誰的性別嗎?」簫中劍嗅到了天草二十六話裡的言外之意,似乎在天草二十六身邊,有這樣分不出性別的困擾。

「沒沒你想太多了,哪有什麼感概,別說這麼多了,我們走吧。」


天草二十六忙著否定,用力搖手慌張的模樣反倒更讓人感覺疑惑,夜裡的漆黑掩去了一切顏色,見不著緩緩的胭脂紅爬向天草二十六的耳際,他甩起了金棕色的頭髮,直挺挺的往自己家裡走去,把簫中劍跟月漩渦拋在了後頭。




* *





隔天天草二十六起了個大早,自從如月影回到海波浪,早起成了天草二十六的習慣,而月漩渦跟簫中劍感覺到空氣裡天草二十六起床時的騷動,倆個人也跟著醒了,天草二十六住的地方雖然不小,但三個大男人處在一室,倒是有種狹隘之感。

一到了水淨雲天,如月影承著陽光替水淨雲天的花草灑著水,這情景天草二十六不知看過幾次,但每次見到還是會被如月影纖弱唯美的身影驚煞了眼,後頭簫中劍跟月漩渦跟著天草二十六的腳步,也被眼前如幻似影的如月影吸引住了目光。


「小草,你們來了阿。」如月影輕輕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水瓢,迎面走向天草二十六。

「如月,我把你的客人帶來了。」


天草二十六指了指簫中劍跟月漩渦,接著人就往如月影腳邊的地上躺去,拔起了身旁無辜的小草,天草二十六咬著草聽著簫中劍、月漩渦跟如月影的談話,昨兒個如月影睡前,早以跟天草二十六約定,今天的會談天草二十六會乖乖的待在一旁,天草二十六並未忘懷這個約定,只是…。


「我並非武癡直傳,只是因緣既會習得虛無縹緲。」簫中劍想起昨夜的對話,似乎就是斷在武癡的這段,所以今天開頭簫中劍就先談起了武癡。

「有關係嗎?空谷殘聲、蕭無人、武癡、蕭家,都是名義上的不同,但你們的本質是相同的。」如月影回道,這不都是簫中劍嗎?只是說法的不同。


「那你為什麼開口就給人家提起武癡?」躺在一旁的天草二十六聽到如月影的回話,忍不住插了話,既然沒什麼差別,為什麼又要提呢?

「懷念嘛。」如月影看著小草回道,才又回頭問簫中劍,「走過這一遭,有什麼感觸。」


「不要後悔。」簫中劍回道。

「這樣很好,人生就怕後悔,小草你說是不是?」


天草二十六並未忘懷與如月影約定,只是…還是常忍不住想插話,而如月影與簫中劍話說到了一半,還會轉頭看向天草二十六跟著問些問題,簫中劍看著如月影跟天草二十六的對話,對於他們倆個人的感情了然於心,而天草二十六聽著簫中劍跟月漩渦的談話。

他的心裡不由得感嘆又是兩個被如月影耍的團團轉的人,明明簫中劍想問的是無罪之人,但談話的內容還是環繞在簫中劍跟月漩渦身上,什麼簫中劍心裡在意的朋友,還有月漩渦的兄弟相挺,無罪之人終究還是個謎。


『兄弟之間,相挺到底。』月漩渦堅定的道,只是這話怎麼聽了有點曖昧,天草二十六開玩笑的想,其實他們倆還真像是私奔的小情人呢。

而話題最後回到了天草二十六的身上,如月影說天草二十六總是早知道想不到,而天草二十六最後回了如月影一句:「我只知道,早知道就不要認你,一刀宰了你」,讓如月影嘴角大大的上揚笑了起來。



這樣輕鬆自在的氣氛持續著,一直到幾天之後,一名戴著面具身披寶藍白紋錦披風的男子踏上了海波浪的土地,天草二十六一夫當關擋在來人面前。

「最近海波浪變成觀光勝地了。就不知道面具的你,是來觀光旅遊,還是來尋人啟事?」天草二十六語氣幽默,但在話裡卻帶了些隱約殺氣。













* *



2008/3/30


最近比較忙些,所以把這篇文章的進度給停了,終於又生了篇文來,請大家多多指教阿,下篇的重點就是可愛的棉被君了阿,目前都還在很快樂的地方,神州二十五、二十六集小草跟如月並沒有出現,但看下兩集的搶先看,如月好像有危險了阿(炸)。

不知道會怎麼樣阿,不過在這裡還是讓我們一直歡樂下去吧,希望大家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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