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註:文章名不等於配對攻受方,主寫天草二十六跟如月影,如不能接受,請按上一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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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中劍與月漩渦走的那天並沒有跟天草二十六告別,他們就像是不經意被吹往海波浪的雲,現在又被風輕輕的吹走了,天草二十六向來不喜歡離別,所以當簫中劍跟如月影在談話時,他躲在水淨雲天的屋子後頭,靠著牆翹著腿,嘴裡咬著根草,靜靜的聽著。其實誰也不知道這一去,是否還有再見面的一天,但在天草二十六心裡,天真單純的認為只要不要說再見,那麼就不算再見了。
水淨雲天送走兩朵漂泊了半生的雲,天草二十六見簫中劍跟月漩渦已經走遠,才晃著從屋子後頭出來,才甫現了身,天草二十六劈頭就問:「他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如月影跟簫中劍的談話帶了太多不祥,什麼『無情最是英雄癡,多情來自平凡心』跟『有緣也許可以在異度再會』,除了講這些話之外,就不會說說好聽的話嗎?真是兩個討人厭的傢伙。
「英雄、梟雄,不能擁有畏懼的話嗎?」如月影淡然回道,視線拉回從水淨雲天門口的方向,轉頭看著天草二十六。
「不是…是,英雄總是無情。」
「要當英雄,就要拋下一切,就算犧牲感情與親情,俠與情自古不能兩全。」
如月影說自古情與俠難全,天草二十六卻覺得世道沒有如此絕對,但當如月影再說到,要天草二十六未來可以嘗試突破時,天草二十六不知道怎麼著,竟回:「我這個人瀟灑慣了,感情不適合我。」如月影聽了不由大笑,嗅到了空氣裡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有趣,在水淨雲天沒有什麼秘密,但天草二十六總是嘴硬不願看破。不過這英雄是否不能兩全呢?從這刻起天草二十六就開始思索這個問題,他向來並不信命。
「不信喔,不然如月你來看我未來的命運會怎樣?」天草二十六並不明白如月影笑什麼,他比較好奇的是剛剛如月影跟簫中劍的談話,既然如月影可以跟簫中劍說未來的事情,那麼也可以來說說他的事情吧,在如月影的心裡他的重量合該比簫中劍重才是,本來天草二十六是抱著一絲玩笑,但沒想到如月影一開口就是:
「你真正的命運,在我死後才會開始。」
「你開玩笑的?」這話一出,可真真嚇壞了天草二十六了,如月影就愛說這些話來嚇他,但天草二十六的心裡比誰都知道,如月影的性情如何,只是…這個叫他怎麼相信阿。
「我從來不說謊話的。」如月影回道。
天草二十六向來並不信命,但如月影說不信天、不信命,這就是天草二十六的宿命,又好似說的對極了,不過這也難怪天草二十六不信了,如月影平日總把生生死死掛在嘴裡,表面又一付波瀾不驚的沉靜模樣,生與死不是那麼容易看破的,或許該這樣說:一個人也許可以輕易看透自己的生死,但卻很難看透另外一個人的生死。而這個道理天草二十六還摸不透,他只覺得如月影是存心在鬧他。
「我才不相信,每次都說不中聽的話,你是真正要氣死我。」天草二十六努努嘴,說不信就不信。
「我沒有阿,只是你每回聽到都會生氣,但過段時間,又會走來聽我說話,這算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循環呢?」如月影直接了當的說著,跟天草二十六說話,有時不說明白些,天草二十六會裝迷糊,但說的明白些,天草二十六又會生氣,這其中的拿捏並不容易。
「你…我想要的不是這種循環,呃。」聞言,天草二十六氣極了,本來他還想說什麼,可是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突如其來的心痛給止了嘴,天草二十六摀著胸口,金棕色的髮低垂,草草的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水淨雲天,背後如月影瞧著天草二十六離開時的難過表情,他輕聲的說:
「時間開始了嗎?不可眷戀任何事情,才能不留下任何一點遺憾,但我又真的做到了嗎?」
當看見天草二十六心疾發作時,如月影那萬年不變的面容終於顯露一絲驚慌,時間的腳步太快,快的叫人難以準備,如月影深知自己的天命也一路如此走來,但說到沒有遺憾,或許當人想到遺憾時,就已經有了遺憾,也更或許,一個人就算可以看透自己的生死,卻也看不透另外一個人的生死吧,這點就算是深知天語的如月影也不例外。
在水淨雲天裡,時間向來走的不太安穩,但有了如月影在,水淨雲天好似可以百年不變,如月影望向旁邊的榕樹,再看向枝頭上的藍藍天空,天是那麼的近,又是那麼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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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淨雲天外,那顆質地圓潤的大石,今日顯得有些沉重,石身上一顆迷樣的栗子頭,不停的探出探下,栗子頭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在榕樹下的如月影,心裡在想著:『不知道如月影的氣消了沒?』至於天草二十六為什麼會待在這兒,起因就要從前刻不久,伏嬰師跟銀鍠朱武照訪水淨雲天說起。
為阻止談話被打擾,天草二十六被伏嬰師的陣式困在外頭,之後伏嬰師更入了陣式與天草二十六打了起來,而在極招生死剎那,天草二十六心悸忽然發作,面對伏嬰師最強式神.奉雷殺招,從水淨雲天疾馳而來的如月影,不由得慌張了,大聲喊著:「住手。」
然而如月影不知道的是,就在銀鍠朱武步出水淨雲天時,就已經跟伏嬰師使了眼色,伏嬰師之式神起勢雖猛烈,但其實早已收了攻擊,只是些餘勁打往天草二十六身上,不過雖說是餘勁,對於心悸發作的天草二十來說還是支持不住,身軀往後飛去,使得如月影一看以為是受了多嚴重的傷,連忙把天草二十六抱在自己懷裡。
伏嬰師臨走前,丟下了一句:「英雄出少年,可惜不成大器。」這話裡的寓意其實是,天草二十六這個少年,雖然武學造詣不差,但腦筋裡只想著情情愛愛,分明就人沒啥事情,還躺在地上撒嬌,真是搞不懂現在年輕人在想什麼,伏嬰師暗自想著,接著收起藍色白紋披風一轉身便離開了現場。
而在這時的如月影,慌張掛念著懷裡的天草二十六,失了平常的冷靜以及觀察力,他搖了搖天草二十六的肩膀,希望天草二十六可以快點醒來,他道:「天草,醒醒。」
「我想,我是撐不過了。」彷彿是聽見如月影的吶喊,不久天草二十六緩緩睜開眼,氣息微弱的說著話,他由下而上看著如月影,查覺羽睫扇動頻率不若以往,如月影在為自己擔心,天草二十六很快就發現了這件事情。而見到天草二十六虛弱的模樣,如月影就更加憂心了。
「別說這種話。」如月影輕撫著天草二十六的頭髮,希望這個動作可以給天草二十六一點安心的感覺。
「如月,讓我問你一個我心中最想明白的問題,否則我死不瞑目。」見到如月影一臉慌亂,有別以往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悠然,天草二十六其實有點高興,想這如月影還是會自已擔心的嘛。不過現在天草二十六被如月影主動抱在懷裡,他自然不會那麼快就表明自己無事,甚至想趁機問一問自己長期以來存在內心的疑問。
「你問吧。」如月影說,依然憂心不已貌。
「你到底是男是女?」天草二十六琥珀色的眸子張的大大,這個問題不知道在他心裡盤踞了多久,但如月影不說清楚就不是不說清楚,如今見如月影如此模樣,天草二十六心想,這時候問如月影肯定會回答吧,而果然如月影也回答了。
但這個結果卻出乎天草二十六的意料之外,本來如月影說自己不是男性時,天草二十六開心的故意作痛,往如月影懷裡鑽了鑽,但高興的時刻沒多久,天草二十六又被如月影的:『我也不是女性』這話,給嚇的跳了起來,不是男性又不是女性,那到底是什麼?天草二十六實在不解,但這時發現自己被騙的如月影,只交待天草二十六趕緊去療傷便轉身一走,明顯生氣的不再理會天草二十六。
「聽起來很真,偏偏我實在很難相信,是說,他又跟人家談了什麼,不去問清楚怎麼可以?」如月影回到水淨雲天後,被留在現場的天草二十六,先是懷疑的想了想,但心思很快的又轉往了如月影跟與銀鍠朱武的那段閉室密談去,反正是女是男他一時也弄不清楚,天草二十六也不想再多思索了。離開前天草二十六摸著自己的胸口,希望自己的心臟要真的有力點才行。
本來天草二十六想直接進入水淨雲天,但甫到了入口渾黑大石邊,天草二十六才開始覺得有點不安,剛剛如月影好像真的生氣了,那麼他到底該不該進去呢?忽然天草二十六心裡跑過許多念頭,從來就是如月影直言惹天草二十六生氣的份,天草二十六可是從來沒有惹火過如月影,在海波浪沒有什麼秘密,自然也沒什麼事情嚇的倒如月影,但如今的情況是…如月影好像生氣了,那麼他該怎麼辦呢?
一時之間天草二十六也沒了頭緒,只有在大石邊探頭探腦的,活像隻迷糊樣的松鼠,又像是松鼠愛吃的栗子,他想偷偷的觀察如月影的情況如何,是不是還在生氣,而在榕樹下的如月影,本來的確有些不開心,但一見到天草二十六自以為隱匿的躲藏工夫,跟金棕色的頭髮不停的起起落落,如月影默默的一笑,氣也自然消了不少。
「唉阿,站的那麼久還真的累呢,如果有張竹椅可以坐的話,以後就不用那麼辛苦的站在外頭了,老人家就是這樣,現在我還是回到屋子休息好了,等一會兒再出來。」如月影笑笑的對著空氣說著,然後轉身回到了屋子裡,而如月影的話全入了天草二十六的耳際,他連忙的生了一把竹椅子出來,放在水淨雲天等待他的主人來坐。
如月影再度從屋子裡出來時,外頭就放了把竹椅子,他安然的坐下,等待著天草二十六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進來,這個天草二十六阿,就是這般有趣的叫如月影既歡喜又無奈阿。水淨雲天裡,一抹白靈悠然的如月影靜靜,他低頭看著地上翠綠的小草,仔細瞧著那小花上的蝴蝶,水淨雲天的一切依舊還是如此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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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4/30
難道這就是卡文的感覺嗎?很糟糕阿ORZ,目前大概是寫到霹靂神州二十二集,這一段嘛,如月影說了些預言了,造成感傷的部分太多,不過又因為這段跟之前之後有些關係,所以還是必須來寫一寫才是,首先就是簫中劍跟月漩渦離開了,而後嘛,朱武跟伏嬰來了,其實這段還滿有趣的呢。
很想快點寫到吞吞出場阿,不過目前還有點距離阿,寫的不好orz,請大家多多指教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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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y 01 Thu 2008 05:30
如月草 x〈之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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