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連問天譴也不解了。在天狩浮閣外,問天譴一道宏大的掌氣,打退了與荻神官纏鬥的東瀛武衛,問天譴威風凜凜而來,似乎讓荻神官安心不少;問開口尋問狀況,荻神官清楚明白的把神鶴佐木,與沖田鷹司前後進入天狩浮閣的前因後果做了交代。


「沖田鷹司,神鶴佐木的弟子,不知道實力如何。」聽著人名,問天譴想不知神鶴佐木這個弟子,是否有實力進入天狩浮閣相救他的師尊。

「實力是不錯,可惜是個呆子。」荻神官中肯的回答(?)


「嗯?呆子。」

面對眼前的機器城,等待是唯一的選擇,但問天譴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荻神官的焦躁難安,冷靜的荻神官,難得的焦躁情緒,可惜在木頭排行榜上有名(?)的問天譴,那時並沒有多想些什麼,了解狀況後,他們一前一後盯著天狩浮閣,直到神鶴佐木與沖田鷹司一同衝出天狩浮閣。



但到了替神鶴佐木療傷完後,就算連木頭等級(?)的問天譴也查覺到些許不尋常處,在療傷的過程裡鷹司擔心的瞧著神鶴佐木,不過一知道神鶴佐木沒事,荻神官和鷹司倆人鬆了口氣後,現場氛圍不知為何開始出現微妙的變化,明明就是踏著同一片天地,這此時卻似乎分作兩個世界。

「東瀛人,你就是沖田鷹司。」問天譴問。

「是。」


「你的年紀,你的修為,令人詫異。」問天譴讚許著,真不愧是神鶴佐木的弟子阿。

「他的想法,也同樣讓人詫異,險險他就被所救的人殺了。」荻神官微怒的道,這樣天真的人,居然可以在武林活那麼久,也很讓人詫異。


「吾只用三分劍鋒,若非失血過多,那一劍他大可輕接。」

「失血過多?」

聞言,荻神官仔細打量,才發現鷹司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為了在地面作記號,鷹司劃開的傷口,在戰鬥中更加崩裂,上刻荻神官還在對鷹司天真的行為生氣,下刻卻憂心的拿出手巾替鷹司包紮傷口,兩人眼神流轉,言語對談,肢體動作,與在荻神官手接觸鷹司那刻,鷹司臉上露出的一絲驚訝與溫柔,問天譴不解,神鶴佐木更是早已不解。


「你真有心,但在戰場,這樣的心態,會為自己帶來危險。」但是木頭等級(?)的問天譴,這時只想著要機會教育。

「我並不想涉入戰場,阿。」

才甫回完問天譴的話,鷹司忽然吃痛一喊,眼神一低看著荻神官,這是怎樣的情緒,問天譴並不了解,從他的角度看來,問天譴是看不清楚荻神官包紮的動作,只能看到荻神官的背影,不過從鷹司越加皺緊的眉頭,與不停冒出的汗水,會痛吧?問天譴也想問,但鷹司咬緊的牙關說不痛就不痛,而荻神官好像也更加加緊的手力。


「荻神官,你似乎包的太緊了。」他們到底是?這次連木頭等級(?)的問天譴都查覺到不尋常,嘴巴雖然不說,但鷹司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那傷雖使鷹司流血過多,但說嚴重也還不致於吧,怎麼包紮傷口反倒比傷口沒包紮前還痛的模樣呢。

不過看鷹司咬著牙關沒有反抗,荻神官又說的理所當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邊的人好像也插不上話了。只是這空氣是不是也開始有了情緒,否則怎會只在鷹司與荻神官周圍燃燒,分得世界作為兩半,一邊是冷,一邊是熱,木頭等級(?)的問天譴望著鷹司跟荻神官,不解,還是不解。


「沖田鷹司,你也可以走了。」

神鶴佐木與鷹司的傷勢穩定(?),狀況已然清楚,分別時刻,荻神官清楚直接就要鷹司離開,彷彿是從神鶴佐木身上拿走了主導權,說也奇怪鷹司與神鶴佐木明明就是師徒,但鷹司的動向,好像已經不由神鶴佐木的意識,鷹司跟荻神官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越看越親密呢,神鶴佐木不解,還是不解。

兩個不解的人,兩個不同的世界,兩分的道路,鷹司轉眼看著神鶴佐木,他想短時間他是無暇也不需要擔心神鶴佐木的事情了。








**





荻神官跟鷹司分開時,兩人走著不同的方向,但卻有著相同的交點,當荻神官查覺的時候,鷹司已經在他身後,轉頭一個放大的臉,近到讓荻神官微微向後退了幾步,鷹司的修為在他之上,這荻神官清楚,不過這樣無聲無息的被靠近,荻神官輕罵自己的失神。

這裡是一處樹林,四周綠意昂然,若說是安靜嘛,偶爾卻也可以聽到幾聲的鳥鳴,說是吵鬧嘛,現下靜得彷彿可以細數兩人的心跳聲,鷹司被轉頭過來的荻神官清澈眸子震驚,同時也查覺荻神官被自己嚇著了。


「抱歉。」看到荻神官被嚇到的模樣,鷹司本能的說抱歉。

「你就只會說抱歉嗎?」荻神官盯著鷹司直瞧,抱歉這兩個字,他聽的太多了。


「這…」

「謝謝。」


「你這又是從哪來的謝字,我可沒幫過你什麼。」

「謝謝你就是了。」

鷹司學聰明不多說了,他真正想說的是,謝謝荻神官讓他下定決心進入天狩浮閣,但鷹司追上荻神官的理由,絕不是道謝那麼簡單,在天狩浮閣裡,鷹司同時也擔心著與東瀛武衛交戰的荻神官,所以他想親眼再看看荻神官是否安好,但這真是理由嗎?鷹司搖搖頭。

眼前的水漾人兒,讓鷹司心裡又是一陣激動,其實他只是單純的想再見見荻神官罷了,道謝不過只是藉口,當荻神官替他包紮傷口時,鷹司是多麼的訝異,雖然早知道荻神官是屬於心善嘴惡的人,但畢竟石頭碰久了,難得的溫柔讓鷹司心都醉了,溫熱的體溫就覆在他的手上,鷹司眷戀的握緊了手,也引起了荻神官的注意。


「你的手。」荻神官低頭一看,還是如同他包紮的模樣。

「嗯,謝謝你的包紮。」


「難不成這就是你想道謝的地方。」荻神官沒好氣的說,接著不由分說的拉起了鷹司的手,解開纏得緊密的布條,傷口纏得緊的確可以止血,不過纏的太緊也可能造成血液不流通使得肢體發紫,本想說鷹司是死硬的不承認痛,荻神官也故意纏的死緊,但現在一見,荻神官又有些心軟了,鷹司是怎麼一回事,不會自己再重新包紮嗎?難道…

「你之前真的不痛嗎?」重新包紮好傷口,荻神官放下了鷹司的手,好奇的問道,兩人相對而站,才發現鷹司高上了荻神官許多。


「痛,不過因為是你包紮的所以不痛。」鷹司輕輕的笑了,他用著連自己也沒有查覺的真心說著。

「這…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你以為你救了神鶴佐木會沒事嗎?東瀛必定會將你視為叛徒,沒有立場,不涉入戰鬥,你的堅持是種天真。」


鷹司沒來由的話,反倒讓荻神官不知所措了,這話是什麼意思?忽然間荻神官想起與鷹司之前的事情,原本用理智壓抑下來的感性浮在臉上化作一陣紅暈,在之前鷹司也說過:『我不想要你們跟他們有任何傷亡』。

這話荻神官後來仔細解讀,才發現鷹司話裡的言外之意,鷹司到底想是怎樣,是輕浮嗎?但鷹司卻認真的讓荻神官無法作此聯想,還是連鷹司自己都沒有發現呢?難不成…一想到這,荻神官尷尬的將話題轉向他方,而這也是為什麼當時聽見鷹司回答問天譴的話,荻神官故意將傷口用力包紮,鷹司太天真了,武林豈是想不涉入戰鬥就可以不戰鬥的地方嗎?


「所以你在擔心我嗎?」鷹司的解讀。

「誰在擔心你,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荻神官的否認。


「不是嗎?」

「這件事情不重要,你的傷口已經沒事,我要離開了,你可別再跟過來。」

是因為被道破了嗎,荻神官不想承認自己的情緒,死硬的否認到底,他不再多看鷹司一眼,轉頭便是離開,忽來的變化讓鷹司傻在當地,等到鷹司回過神來,荻神官早已不見蹤影了,他一點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引起了荻神官那麼大的怒氣。

安靜的樹林,頓時只剩下一個心跳的聲音,不過…鷹司將手舉至眼前,想著之前荻神官認真替他包紮的模樣,不知怎麼著的與荻神官的過往就這樣浮現在鷹司的心頭,那天在山洞裡的情景,那巴掌清脆的聲響好像還在耳邊,在鬼風林他牽著荻神官的手逃離危險,那溫柔的掌心,彷彿還印在他的掌心裡。


『我不想要你們跟他們有任何傷亡』鷹司重覆念著這句話,在遇見京極鬼彥之前,茫然走在路上的鷹司,心裡就只有荻神官罷了,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鷹司的心裡開始有點了解,而荻神官呢,鷹司想到這就不由的苦笑起來,如果他能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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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0

原本是沒有打算那麼快寫出這篇文來的,不過因為發生點事情,水織想想決定先寫這篇文。鷹司跟荻神官真是越來越曖昧了阿,他們根本就是在打情罵俏了,鷹司小狗狗真的很可愛,而荻神官也是故意捉弄鷹司。

本篇副篇名取名叫純屬番外,是因為這一篇水織自由創作的部份比較多,順著劇情寫會比較受到限制,而且現在真的看不太出來鷹司跟荻神官到底怎麼想(一切純屬旁人猜測),為了可以有較自由的寫作空間,不然擔心會寫不太下去,所以就取名純屬番外,水織自動的讓鷹司和荻神官意識到對對方的感覺,如果說未來劇情還有其變化,純屬番外就讓它成為番外吧。

唉阿,寫的不好,請大家多多指教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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