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閣◎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

繼續忍受這樣的折磨，跟填海，汲無蹤寧可選擇填海，不過可惜的是現在的他連下決定的權利都沒有，一想到這裡，汲無蹤本能的看著毫無防備睡死在床上的魚晚兒。

真是個小惡魔阿，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對於一個男人來講坐懷不亂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汲無蹤搖了搖頭，然後走出了小屋。

外頭的冷風很寒，吹了又吹，遠方不知名的鳥叫聲不斷傳來，小屋旁環繞著樹木，添了些許的陰森氣息，月亮高掛在樹枝的最高點，不見人煙的荒涼之地，讓人不由的錯覺，這世界只剩下汲無蹤跟魚晚兒這兩個人罷了，在這夜半的晚上，所有的往事，像是煙一般竄進了汲無蹤看似堅強卻充滿縫隙的心裡。


自從換心成功後，汲無蹤是恢復了神智，但之隨而來的，揭穿六禍蒼龍的陰謀，與承擔三月浩劫的苦果，讓汲無蹤的身心皆備受煎熬，就說個近的…當昨天晚上魚晚兒那雙小手，作勢要幫他脫下衣服時，差點沒讓汲無蹤的心臟嚇的都從喉嚨跳出來了，一回想起當時的緊張，汲無蹤無奈的笑了，幸好魚晚兒只是在開玩笑，不然連他自己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月既圓又大，獨佔了整個夜空，半點星星也見不到，汲無蹤抬頭賞月，過去的他這個時候是在做什麼呢？與友把酒歡歌嗎？汲無蹤的腦筋裡想起了過去的幾個損友，如果與他們談起，昨天晚上魚晚兒開的玩笑，汲無蹤想他們大概會起而鬧曰：哈哈哈，這樣你應該跟那個小姑娘講，不要定住穴道，不就是賣身嗎，我自個來就行了。

他們就是這樣的調調，每每惹得汲無蹤又好氣又好笑，甜美的回憶總讓人心醉，然而現在這些人呢？不知道他們還安好嗎？

『放心，若有一天真的發生，我一定會負責到底。』早上魚晚兒的話，在汲無蹤的耳邊打轉著，魚晚兒所提到的那些患難與共的過往，汲無蹤其實很清楚，只是…。受傷了那麼多年，因傷而神智不清的那段時間，所有發生過的一切，像是未經處理過的影像，一幕幕的刻在他的心裡，而當汲無蹤恢復神智，才有能力重新整理那些過往。

這時汲無蹤才諷刺的發現，越是清醒越是不坦然，當他是病阿叔時，是不顧一切的想待在魚晚兒身旁，想保護著她永遠也不分開，但當他是汲無蹤時，他卻退縮了。汲無蹤清楚了這個武林的殘忍，很多事情皆不能盡如人意，所以他忍耐著，希望魚晚兒可以抽身離開武林。



不過這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嗎？在這個世界彷若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夜晚，汲無蹤猶豫了。而就在這時候，從小屋裡忽然傳了人說話的聲音，汲無蹤連忙的衝了進去。

只見…魚晚兒輕輕的翻了身，口裡喃喃的不停說著夢話。

「病阿叔。」

汲無蹤鬆了口氣，心情卻更加的複雜，原來在夢裡魚晚兒也在想著他嗎，汲無蹤在床邊坐了下來，然後輕輕握著魚晚兒的手，感受著手心與手心傳來的溫度，沉靜坦然的眼眸，凝視著魚晚兒，許久許久都無法移開視線，他思索著…直到在不知不覺中閉上了眼睛。

天亮，魚晚兒醒了過來，一睜眼看見汲無蹤睡在床邊，不由她的眼框慢慢爬上了紅，泛起了淡淡的淚光…他想起來了嗎？

「病阿叔？」魚晚兒問著，而還睡在夢鄉的汲無蹤，還沒有醒過來。



如果喜歡著你，愛著你，卻不能陪伴在你的旁邊，那麼我寧可永遠都是神智不清的病阿叔，雖然可能無法說愛你，但我甘之如飴。

可惜現在的我卻無從選擇，就算再怎麼痛苦，也要保護你不受傷害，因為你的生命，比我的生命還要來的重要。

這樣的心情，你了解嗎？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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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這篇文的感想是…

xx的，汲無蹤半夜不睡覺想那麼多做什麼。
（眾毆：這不是你自己打的嗎？被踢飛）

以上純屬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