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束的場所:地下鐵事件Ⅱ

作者:村上春樹/著
譯者:賴明珠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02年01月07日
內容簡介:

早晨在擁擠的地下鐵車廂內,沒有任何前兆之下就被沙林毒氣撲來,事實上是怎麼一回事呢?那讓每一位被害者的生活和意識產生什麼樣的變化?身為一個小說家,我想知道…並不是以知識,而是以一種真實感覺。

首先如果不從這種日常的地點開始的話,地下鐵沙林事件對我們到底是什麼,或所謂奧姆真理教對我們來說到底是什麼?這整體像無法立體凸顯出來。

作者並不打算站在「健全的」被害者立場彈劾「不健全的」加害者,目的不是為了追求這事件所牽涉的社會正義。作者想追求的是釵h明確的觀點,為了讀者也為了作者本身,提供作成這文章所必須的「材料」。這基本上和作者在寫小說的目標是一樣的。


觀後心得:

這是我睡著的時候,人家承諾給我的地方。
可是當我醒來時卻又被剝奪了。

這是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在這裡,船和星星的名字,
已經飄到伸手摸不著的遠方。

山不再是山,太陽不再是太陽。
到底原來是什麼樣的東西?也漸漸想不起來。

我注視著自己,看著我頭上,
一點昏暗中的光輝。
過去我不缺什麼,過去我還年輕…
現在我覺得這些似乎很重要,
我的聲音彷彿能傳到你耳中。
而這裡的風雨,似乎永遠不會停止。

馬克‧史特蘭德,《一個老人在自己的死亡中醒來》


1995年3月20號一個平凡不過的早晨,五班列車慘遭沙林毒氣的攻擊,造成13人死亡及約6300人受傷,這天改變許多人的命運。村上春樹所著的地下鐵事件,是採訪當時的受害者或其家屬寫成,而這本【約束的場所】則是採訪奧姆真理教的原信徒(施放沙林毒氣的組織)。

嚴格說起來,水織曾經看過地下鐵事件的封面(毆),有好幾度翻開前面幾頁卻又放棄(六百頁的厚度太過沉重),但以前其實並沒有很認真去了解地下鐵事件,直到看了約束的場所,才知道原來是在寫東京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村上春樹在前言曾說,東京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發生的時候他在美國,等於是在資訊蚊帳之外,所以他在採訪時盡量不去接觸外界報導,以受訪者為主。


村上春樹之所以會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先入為主的觀念,而水織對於1995年東京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幾乎可以說不了解,1995年距今已經是15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水織還是個不懂什麼叫做壞人的小孩子(什麼形容詞),最多只記得東京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死了很多人,及奧姆真理教是個會放毒氣的組織,所以在看這本書時對於此事就沒有什麼先入為主的想法。

雖然沒有看過地下鐵事件,但水織可以理解也可以想像『(地下鐵事件)1995年3月20日可能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並沒有什麼特徵,只是人生中的一天而已。豐田把帶來的包包放在腳邊,悄悄把用報紙捲著的沙林袋子拿出來,移到地上』,那天的平凡無奇跟隨之而來的災難與傷痛,1995年3月20號過後有些人再也回不來了,有些人重傷也許一輩子下不了床了,更有許多人內心背負著難以言喻的傷痛。


然而【約束的場所】是採訪奧姆真理教的原信徒(施放沙林毒氣的組織),從一面倒的印象當中,村上春樹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東京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跟奧姆真理教。約束的場所一共採訪了八個人,這八個人都是與東京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無關的原信徒,所以可說是以站在奧姆真理教角度去看東京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

很特別的是這八個人雖都不認同後期奧姆真理教(後期轉為激進),但也不會認為進入奧姆真理教是件錯誤或浪費時間的事情,他們認為他們的確在奧姆真理教裡得到些什麼,從他們的敘述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對於社會多少有著不認同,或者是不融合感,感覺他們是在奧姆真理教得到一些認同,本來以為多少可以知道他們的想法,但是書後村上春樹跟河合隼雄的對話,又將奧姆真理教原信徒的想法更進一步說明,可是說他們是分不清楚現實跟虛幻的差距,所以才會認為麻原彰晃所建構的虛幻世界是真實存在。

而他們認為奧姆真理教的教義本身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後期跟麻原彰晃),村上春樹是認為:在球形般的集合體中,外側雖然是軟的,可是就像剛才也說過的那樣,中心點卻聚集熱能。外側沒有注意到這個。幾乎所有的信徒都這麼說「我們過著連一隻蟑螂都不會殺的生活。為什麼能去殺人呢?」


所以也就是說奧姆真理教必然會走向這樣的結果,不然就會自我毀滅。然而這社會可能會產生如同奧姆真理教這樣的惡,但卻無能為力去阻止(可事情發生之後會有自我淨化的力量)。東京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發生在日本,這本書裡所討論的社會現象也許不見得跟台灣一樣,但是這本書裡可以看到人性,這點是水織覺得相當可貴的地方,如果不是作者那麼認真的採訪,想也沒辦法看到不同角度的聲音吧。

最後馬克‧史特蘭德,《一個老人在自己的死亡中醒來》是約束的場所開頭,村上春樹偶然看到這首詩,所以將這本書的名字取名叫約束的場所。

20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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