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註:本文主寫問天譴跟鬼伶仃,如不能接受者,請按上一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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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伶仃蹲在迴廊的角落,一株鮮黃粉嫩的蒲公英不知何時佇足在此,迎著風輕輕搖擺枝葉,大器雕琢成蒼勁堅韌的建築,造就地獄島氣勢非凡的氣象,在地獄裡似乎不該有花,但這朵蒲公英又是哪兒被遺落的繽紛?遠方的海風帶來四季的更迭,蒲公英許是跟隨而來,不知再過多久小蒲公英們將在踏上旅途,如今的定居不過只是短暫的休憩,蒲公英始終不屬於地獄島,有天也會離開吧,鬼伶仃想。

這段日子鬼伶仃覺得自己似乎在夢中,連時間跟季節都忘在某日的朝陽裡,直到這鵝黃打破歲月藩籬,鬼伶仃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停留在原地,所以他望著蒲公英入神。而就在此時,鬼伶仃背後一抹人影走來,但一直到來人說話,鬼伶仃驚慌查覺有人來到。


「四島主,你在這裡做什麼?」從琰摩冥殿方向過來,司命拘役使走到一半,眼神餘光被角落的黑影吸引,仔細一瞧才發現鬼伶仃在那不知道做什麼,於是他好奇的向前靠近,在迴廊蹲著發呆的人實在不多,地獄島事務繁雜,這條迴廊又是連結各處機密地區的要道,人們來來去去踏遍地上每寸土地,都還不見得仔細打量過四周景色,更不用說停下來了。

而司命拘役使的忽然出聲,似乎是嚇到鬼伶仃,只見鬼伶仃猛然回頭,倆人眼神一對上,司命拘役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好像是打擾了,肩上枷鎖鐵練發出聲響,他尷尬的笑笑。


「沒有什麼,只是蹲在這裡罷了,還有別叫我四島主,就跟以前一樣叫我的名字就好了。」起身,鬼伶仃便以身軀擋住蒲公英蹤影,這本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但鬼伶仃卻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般,心虛的低下頭來,聽到司命拘役使喊自己四島主,鬼伶仃更是羞紅臉龐,這個稱呼他始終不能習慣。

「這怎麼可以呢,島主就是島主阿,四島主這麼久了都還不習慣阿。」司命拘役使對於新上任的四島主,心裡多少有點好奇,能夠在短短幾年就成為地獄島的四島主,想必有其過人長處吧,鬼伶仃待在地獄島的時間本就不長,再加上性格不擅與人相處,司命拘役使雖然與鬼伶仃在當島主之前就已相識,在鬼伶仃當上島主之後更是朝夕相處,但他還是不太清楚鬼伶仃,只是尊重這兩個字,做下屬的自然是明白。

「很久了嗎,最近太忙了,我都忘記時間了。」


鬼伶仃在說話時,眼光將時間放的很遠,但司命拘役使卻無所查覺,以為是鬼伶仃之前忙的昏頭,故有此感觸,在鬼伶仃成為四島主那天,聖閻羅、問天譴跟四非凡人,熱熱鬧鬧在琰摩冥殿舉行結拜儀式,那晚地獄島的眾鬼差們全都喝的爛醉,東倒西歪醉在哪睡在哪,連聖閻羅跟問天譴都難得喝的不醒人事,而那過後鬼伶仃便忙得沒有一天安穩日子。

話說,那天鬼伶仃跟問天譴到哪裡去了呢?司命拘役使皺起眉頭,卻一點也記不起來。




* *



鬼伶仃還是常常想起那天的月光跟黑暗,但記憶裡的模樣,每一想起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從角落敲落一片真實,以便更換上自己的幻想,直到最後鬼伶仃已經分不清他所記憶的月光,是否是那晚的月光,他所感受的黑暗是否是那晚的黑暗了。

那天他在樹林奔跑,赤裸的腳被地上異物割傷,血淋淋踏出一步步血路,但痛楚他早以忘懷了,鬼伶仃只記得問天譴,跟在他髮上問天譴溫暖的呼吸,如今再回想起幾個月前,初次執行死刑的那抹日出,鬼伶仃想未來他或許再也無法如此確切回憶每個片斷,所以這段故事他只能說一次。

海平面上,一個渾圓的球體緩緩而出,先是在遠方灑落一片淡金色的海潮,再慢慢吞噬漆黑的孤寂,從地獄島的方向看來,朝陽像是在眼前毫不避諱跨出腳步,而在同時,問天譴笑著拉起跪倒在地上的鬼伶仃,萬分無比的沉重身軀在吐出積壓在內心的話語後,輕的像是一鬆手就將飛往天際,而問天譴的確也把鬼伶仃的手抓的很牢固,他說:「好,我也想成為你最重要的人。」

這句話說的鬼伶仃睜大的眼眸,身子隨著問天譴的帶領,一時之間鬼伶仃無法反應,最重要的人,他,能嗎?抬起頭來問天譴寬闊的肩膀入了眼眸,他真的能嗎?鬼伶仃心思萬般複雜想著,直到倆人來到聖閻羅面前。

那時的聖閻羅吃過早飯正在房間休息,準備等一會兒處理公務,他坐在面對大門的位子上,感受著一日初起的陽光,遠遠卻見問天譴興致勃勃走在前頭,牽著鬼伶仃前來,後頭鬼伶仃兩頰通紅、雙眼直愣,再再情況都讓聖閻羅有些不解,發生什麼事了?


「大哥,我有一事想說。」來到聖閻羅面前,問天譴開口說道,他原想把鬼伶仃,從身後拉到身前,但卻感受鬼伶仃的反抗,問天譴只好做罷,把注意力放在跟聖閻羅的對話上。

「什麼事情?」聖閻羅不解的問。


「我想讓鬼伶仃跟我們結拜,做我們的四弟,大哥認為如何?」

「鬼伶仃嗎?」聞言,聖閻羅沉思了一會兒,「這當然好,就不知道三弟的意見如何。」


「他一定會贊成的,三弟他也很喜歡鬼伶仃,那這件事情就說定了。」連事情都丟給鬼伶仃做自己跑去玩了,說要結拜想來四非凡人肯定是舉雙手贊成。

結拜之事既定,問天譴滿心歡喜想跟鬼伶仃說話,但一轉頭卻被刺眼的陽光給茫了眼眸,他看不清楚鬼伶仃的臉孔,只以為在那淡金璀璨掩蓋下歡樂必是存在,如同前刻不久,日初時鬼伶仃在海岸所展露的那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一樣。不是嗎?鬼伶仃,你終於成為我最重要的人了。

那時的鬼伶仃到底有沒有笑,其實連他自己都不太記得了,他只記得他順從的點點頭,吶吶的先叫了聲:「大哥、二哥。」聖閻羅跟問天譴拍擊在他肩膀的重量好沉重,沉重到鬼伶仃幾乎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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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6/23

水織已經快要用藝術的眼光看這篇文章了,但心裡頭又有一種聲音在吶喊,不要以為寫不太出來就是藝術,寫了很久但是進度很慢阿(嘆),不過事實上水織已經把所有藝術的細胞都丟入這篇文章了,只是成效可能沒有很好QQ,能力不足阿。

這是一個註定苦戀的故事,所以故事終將被悲傷給淹沒,雖然水織一向喜歡喜劇,但在鬼伶仃的身上,總是看到寂寞的影子。雖然本文寫的不長,但因為擔心在寫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寫完,所以就請多多指教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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