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六‧決戰之前﹞寫的有點問題,此為更新版,並將篇文改為﹝石頭﹞。

備註:本文來自霹靂神州九、十集,沖田鷹司跟荻神官之間的對話內容雖與原劇有關,但加上了水織個人的猜想(妄想?),若不能接受者請按上一頁離開。




這鷹司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怎麼會一點好奇心也沒有呢?荻神官與鷹司跟著老丈來到草屋,但石頭澆水的秘密猶是無解,倆人站在草屋外頭,鷹司卻是一付不情願的模樣,這般好玩的事情自然比在大雪原散步好吧,荻神官想。


「在石頭上澆水,也是只是老先生的怪癖,何必探查呢?」鷹司毫無興趣。

「你這種個性,應該在鄉下種田,學武功真是糟蹋你了。」荻神官反諷相對。


最後鷹司還是敵不過荻神官,於是他也只好放棄說服荻神官別再探查這事情,而就在同時老丈從草屋裡出來了,荻神官順勢向前恍稱倆人是在大雪原迷路的兄弟,欲求宿一晚,這事情兒雖說得到老丈的允諾,但草屋只有一間,且十分狹小。


這有什麼關係呢?荻神官很快就同意了,而荻神官的自在絕不是沒有理由,荻神官相信鷹司的人格,但該有的戒心還是有的,鷹司若真想做些什麼,也不是這樣簡單,再加上荻神官的個性本就不拘小節,所以對於同房這事情並不太介意,反倒覺得鷹司不夠率性,看著讓荻神官有些不高興。



「這…我先離開了。」鷹司困窘的說。

「我不怕,你倒怕了嗎?」荻神官用話相激。


「呃。」鷹司還是苦惱樣。

「進入吧。」


不管鷹司的猶豫不定,荻神官隨著老丈進入了草屋內,荻神官用著心眼觀察在草屋外的鷹司,他感覺到鷹司深深的嘆了口氣後,也跟著進入草屋,深深的嘆息,沉重的腳步,鷹司這個男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該說是天真可愛嗎,荻神官在心裡偷偷的笑了。

不過也是鷹司這般天真猶豫才會在立場上一直無法決定吧,荻神官在心裡默默寫下註解。




* *




有誰可以瞭解鷹司的心情呢?這是一場無言的對峙,在草屋狹窄的房間裡,鷹司跟荻神官各踞一方,荻神官坐在房間唯一的單人床上,床靠牆於角落邊,旁邊還有一個木頭小窗,而鷹司坐在門邊,雖說鷹司已經盡量的避的遠遠,不過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不過三步,果然是個狹窄的房間,鷹司真恨不得可以把自己縮在角落。

而另外一方面,荻神官坐在床上,笑意尚未從臉上退去,鷹司知道這荻神官肯定還在想著剛剛與老丈的一席對話,那時荻神官跟老丈介紹說,可喚自己為荻神官,喚鷹司為鷹司時,老丈點頭了悟說:『喔喔喔,老丈知道了,荻神官跟荻鷹司阿。』

聞言,鷹司皺著眉頭欲要解釋,不過荻神官卻搶在鷹司之前回道:『老丈,我這位兄弟不太習慣別人連名帶姓的叫,喚他鷹司就可以了。』其實這本沒有什麼,老丈的想法也沒錯,既然說是兄弟,自然也會認為兩個人是同姓,只是鷹司愕然困窘的表情實在太過有趣,讓荻神官實在忍不住笑,而鷹司自己也清楚,同時也很無奈,怎麼忽然間就被改了姓,難不成荻神官認為自己改了姓氏就可以變成中原人了吧。

但這事對現在的鷹司來講,並不是最重要的,與荻神官同在一室,起初鷹司的確多少是被荻神官的話影響,但倆人同在屋裡那感覺又是不同了,這個真的不太好吧。一進房屋,鷹司就趕緊靠著門坐了下來,相較於荻神官的自在,鷹司是明顯的非常不自在,不過荻神官也不多說什麼,有好一陣子荻神官看著鷹司,鷹司看著荻神官,過了不知道多久,鷹司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這樣不好吧?」鷹司擔心的問道。

「哪樣不好?」荻神官回問。


「我們獨處一間,這樣不好吧。」

「為什麼不好呢。」


「難道你就這樣信任我嗎?」鷹司又問。

「難道你不值得信任嗎?」荻神官反問。


「呃…這話也不是這樣說,畢竟我們…還是有別。」鷹司當然是個君子,不過這重點不在這吧,到底還是有別。

「在江湖走跳,這等小節就不需要拘謹了,更何況若你真敢妄動,你以為秋水筆會輕易放過你嗎?」


這話是說的沒錯,但是…唉,他該怎麼說呢,鷹司苦笑的想,這件事情實在太過複雜,原本他以為在山洞裡的那一天,已經是他有生以來最大挑戰,不過經過這幾天後,鷹司更正了自己的想法。而荻神官呢,他對於鷹司的舉動感覺到十分安心,看著鷹司忠厚的模樣,荻神官相信自己並沒有相信錯人。




* *





鷹司在心裡默默寫下忍字,夜裡的草屋很暗,只有牆邊幾個火爐燒著火,微微的光亮映在兩人身上,讓鷹司想起了那天在山洞的情景,荻神官就距離自己幾步之遙,一切多麼的相似,雖說鷹司是個貨真價實的君子,不過同時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在男人身上總有些可以用理智控制,或是無法用理智控制的地方,而如果想用理智控制無法控制的地方,這對男人來說是多大的折磨,現在鷹司才真的可以體會,如果是在大雪原跟荻神官獨處散步,鷹司還不會想到這些,但現在他與荻神官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鷹司幾乎可以感受到荻神官身上的味道與氣息。

在大雪原人合該要覺得冷,但鷹司卻只感覺到一股熱,燒的他無法入眠,記憶成了啃蝕理智的惡魔,一寸寸的折磨著他,荻神官不拘小節,偶爾會有些像是搭搭肩的舉動,這看在旁人的眼裡似乎沒有什麼,不過對於鷹司來講總覺得困窘,可怎樣都比不上現在,漫漫長夜的折磨難過。常常鷹司透過微光看著荻神官的睡臉,荻神官毫無防備的信任,讓鷹司不由得嘆息,這是福,還是禍呢?是幸福的折磨,還是該說荻神官太過於遲頓了呢。


「你好像睡的不好。」第一天醒來,荻神官看著鷹司的臉問著。

「呃…還好。」鷹司除了苦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有這樣的結果,多少他自己也清楚,只是他實在沒辦法。


而其實荻神官在夜裡睡的也不算安穩,可能是過於寒冷的關係吧,在平常醒著時,還可以運功抵抗寒意,但睡著可就沒辦法了,加上這草屋建的又不夠堅固,有些地方透著風,發現了這點的鷹司,在夜裡總是坐在風口前。

後來荻神官也知道鷹司的舉動,但又不說什麼,只是在夜裡醒來默默的加了被子在鷹司身上,而鷹司假寐裝睡,他從來沒有睡著,自然也不會有覺得冷的問題,不過這兩個人對於這事,都沒有多說過什麼,那是一份還不能被說破的關心,在兩人立場分明之前。




* *




鷹司從來就對老丈替石頭澆水的原由不感興趣,他沒有荻神官的好奇心,但又被荻神官拉著不得不去注意,每當荻神官太過靠近他時,鷹司總不忍住的尷尬害羞,他們觀察著老丈的生活,一如常人,只有到了傍晚,老丈會提著水桶對同一個石頭澆水,雖說鷹司一直都覺得不需要勉強,最後終於在荻神官尋問下,倆人知道了原因。


「老丈若有難言之隱,不用勉強。」鷹司對老丈說。

「我說兄弟,你總能在不合時宜的地方,講不合時誼的話,做不合時誼的事情。」


荻神官明亮眸子看向鷹司,鷹司立刻就懂得嘆氣,他怎樣都說不過荻神官,老丈也順著倆人的意思,他開始說起了石頭澆水的故事原由:『這石頭之下埋的是老丈的妻子,兩人是屬於兩個敵對村莊的人,有天老丈的妻子救了受傷的老丈並把人送回,兩人相識相愛但不容於村莊,為了逃避現實,兩人私奔卻被村人發現追殺,老丈妻子不慎跌落山崖,臨死前對老丈說,如果讓雪地的石頭開出花來,那麼人就會復活,也就是這份力量支持老丈五十年來不間斷的替石頭澆水。』


這故事說的真切,也說進了鷹司跟荻神官的心裡,這豈不是與他們相似的故事嗎?鷹司跟荻神官想起了他們的相遇相識,但兩個人的想法卻不相同,一個積極,一個妥協,告別了老丈,他們在大雪原走著。


「如果他們不離開村莊,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鷹司想著,如果維持原狀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那你認為該怎麼做?」荻神官問。


「雖然分隔兩地不能結合,只要彼此的心仍牽繫著對方,那便足夠了。」

「聽起來真偉大,但是兩個村莊為什麼不能和平相處?」


「村莊的世仇,不是一兩個小小村民可以改變的。」

兩個人,兩種不同的想法,但這故事的結果卻讓兩人相視而笑,在路上兩人巧遇老丈的兒子,老丈兒子告訴他們,老丈說的這段故事,不過是自己想像編出來的,要兩人不要在意,不過老丈說的故事,無論真假已經在兩人心中發酵。

在路上拔刀相助,救了一個女扮男裝的人,在毫不知情脫人衣服,接著又在路上遇見人被圍攻,然後在大雪原上又聽到老丈編了個與自己類似的故事的機率有多少,一般而論,這個或然率微乎其微,但問題是鷹司就是遇上了,可這世上還有很多人不想遇到卻非得遇到的事情。



「該是赴約的時候了。」鷹司看了看天色。

「荻神官祝你一敗塗地。」荻神官回道。


「不能給我一點祝福嗎?」

「那就祝你敗的心服口服。」


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實如同狂潮海濤直襲鷹司而來,十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他看著身旁的荻神官心裡很是複雜,他知道荻神官不會祝福他勝利。『唉』,聽著荻神官的話,鷹司不由一嘆,不過這才像是荻神官說的話,終究還是要面對,這幾天與荻神官相伴的日子,就像是夢一樣,而好夢易醒,現實的殘忍卻難逃,一想到這裡,鷹司踏雪的腳步沉了。




* *




決戰的時間近了,在大雪原上,原是最親近的師徒握刀相視,這一戰將決定立場,荻神官站在旁邊看著鷹司與普生大師,他想著鷹司在決戰之前對他說的話:『我們的立場迴異,各自選擇最正確的位置,最終仍是衝突。』

這就是鷹司的答案嗎?兩方都沒有錯,只是選擇自己認為最正確的位置,而鷹司說話時難掩的沮喪難過,讓荻神官直搖頭,這鷹司不知該說是天真好,還是傻子好,其實在他內心,還是不希望跟普生大師對上吧。

但無論如何這場決鬥的結果將決定一切,雪停,人靜,刀將出,荻神官屏息以對。




2008/2/9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anmo200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